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小女孩眨了下眼睛，似乎醒了过来。

“你是不是知道，不愿意告诉我？这可不太好，我们可是朋友啊。”少年一屁股坐在了女孩对面的草地上，反盯着她。

小女孩把手指放在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嗯……我们到底多大了……”

“不知道……”少年的回答也是如此，接下来的问题与回答也不例外。

地狱比我们想象要辽阔，它的深处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人的心灵就如同地狱，可以包容无垠的土地，也可以藏匿其中的污垢。邪恶总是无处不在，不是吗？如果邪恶真的如此，那么正义又何尝不是？每个生命都期望自己得到公正的待遇，哪怕它是最邪恶的。

手指首先一曲，随后一弹。少年身前小山般巨大的石头仿佛成了易碎的松饼，哗啦啦成为了一地的尘土。

啪！啪！弱小而孤单的掌声，听起来就知道是个女孩的赞赏。“不错嘛。你的力量越来越纯熟了。”声音也很甜。

少年扑拉着头上几乎被尘土覆盖的绿发，回着话：“族长的力量比我强大多了。想要出门去旅行，恐怕我还早着呢。不知道还得让你等多少年……”

“反正我也不着急……”脸上毫无血色的小女孩坐在不远处的树墩上，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少年嘿嘿冲她傻笑着。“嗳，你说我们有机会溜去阿尔法大陆吗？”

“不知道。”小女孩木然地回答着，似乎根本就没真正思考这个问题。

少年对她这种麻木的态度可能早就习惯了。“那你说族长能去吗？”

“不知道。”小女孩的回答未变，表情也未变。

少年掸着身上的土。“为什么我们都两个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可是我们谁都没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