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一路禅：报仇何须分生死

八度意谓八波罗蜜，布施、持戒、忍辱、精退、禅定和智慧，修行何为？为到彼岸。

绮罗生雪璞扇一展：“与矩业烽昙结仇的人是吾。”

江畔很黑，借着澄白的江雨，隐约看出眼前的两人，一人白衣胜雪，容颜绝佳，另一人气质高凛，渊渟岳峙。

同样的雨中，佛剑分说来到了灵珠山庄。

叩门数次，方没一名师太冒雨后来开门：“贫尼柔桓师太，小师可是借宿？”

“然也，矩业烽昙未入佛乡修行后，是吾烈武坛的兄弟。”

喜雨山寺，一座茅亭。

今夜的雨越来越大，原想等到风收雨停之后再出发的一路禅，等不到了。

“仇海的苦，吾比任何人的体会都深，可惜……”

茅亭的角落里，放有一把竹伞，他却没有撑，就这样冒着雨，前往玉阳江。

玉阳江上，同样下着雨。

“这烈武坛？”

意琦行向绮罗生伸出手：“雪脯酒还未饮完，你们回月之画舫吧。”

他提气清呼，将战意隔江传至月之画舫：“绝代剑宿意琦行，烈武坛风雪一路禅来讨兄弟之仇，请现身。”

嘭。

两人并肩掠过江面，落于船头，风声雨声中，孤灯一盏，雪酒两杯。

雨中有一盏孤灯，随着画舫漂浮。

尽管风声雨声，一路禅仍然听到了琴声歌声，他在雨中倾听良久：

“风萧萧，剑落尘外孤标，瑰意琦行路迢迢。浪滔滔，刀映绝代天骄，艳绮罗生雨飘飘。情相交，抚琴听箫，孤舟夜雨渡今宵。义无价，把酒长啸，人间随处是尘嚣……”

歌声琴声中，虽是孤灯一点，胜似人间万千。

一路禅眼前浮现出昔日与审罪阎罗的快意江湖岁月，那时，他们也曾饮马瀚海，仗剑高楼，听雨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