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被人类传染了吗，赛巴斯？”哈利不满地瞅他一眼，道：“这和认识的先后有什么关系。”

“万分抱歉。”恶魔真诚地道歉：“大概是和人类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吧，日后会注意的。”

哈利闻言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总之，这两人之前的事还没完呢。”哈利挥挥手结束了两人之间无聊的嘴上争锋，若有所思道：“汉尼拔以无礼为食，他的味蕾除了生理上的更多是一种心理上的需求，很难说他和威尔这样相互妥协出的短暂平衡能坚持多久。”

“格拉厄姆阁下似乎适应良好？”塞巴斯蒂安表示他对人类的心理、特别是这种特殊的例子不是很了解，若有所思道：“看样子有必要花点时间研究一下人类的心理学了。”

回到英国，暂时又算得上有时间，不去拜访一下许久未见老朋友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所以当哈利带着塞巴斯蒂安光顾过莱克特宅出来后，塞巴斯蒂安的表情真可谓是一言难尽。

“作为一个人类，莱克特阁下成功地做到了羞辱大多数恶魔这一项成就。”他叹息着道：“我真诚地为我的同胞们感到丢脸。”

“我记得这个世界的恶魔就你这一只吧？”哈利愉快地微笑道：“因为身为一个恶魔还没一个人类称职，而感到危机了？”

“当然不。”塞巴斯蒂安捧着莱克特夫夫赠送的食材，发自肺腑地感叹道：“我和莱克特阁下拥有着截然不同的美学，这就像山川与河流一般无法比较。”

“不是这样的。”哈利抽了下嘴角，无语道：“这两位应该称得上是人类中难得一见的两朵奇葩，不会再有人能在这方面超越他们了。”

“威尔是共情者，如果他愿意，他能够自由自在地在别人的脑子里走来走去，感受他们每一丝隐晦的情绪。很少见的能力，不是吗？”

“也就是说，站在格拉厄姆阁下面前的每一个人对他来说都是赤/裸/裸的，那么这位阁下的寡言少语就是可以理解的了。”塞巴斯蒂安看上去蛮有兴趣的。

“我知道怎么去关上我的思维宫殿。”哈利对赤/裸/裸这个形容词不满地抗议道：“也许等哪天他的能力更加强大之后，我会邀请他进去转转。但绝不是他如同一个无法关闭的大型接收机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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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你对他的评价还蛮高的。”

“能在幼年就平等和莱克特阁下交友的少爷您才可怕吧？”

主仆两人双双对视、互相假笑一阵，才无趣地收回了视线。

“还有，你弄错了一件事。”哈利平静的纠正道：“威尔才是我交友的那个。”

塞巴斯蒂安微睁大了双眼，惊讶道：“还真是完全没有看出来，我以为您是先与莱克特阁下结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