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鬼魂

“也许。但现在的四大家族中的确有沈氏家族，不过相比其他三大，他人丁单薄，历代都只有一人，却掌管着比其他三大加起来更多的财富，而且一直世代单传，传承财富的手段也非常古怪，一种解谜的方式，但却非常行之有效，这种方式让财富的传承稳定，而且在过程中拥有的财富越来越多。”

沈叶已急不可待，“请继续说。”

“我没法知道四大家族在历史上经历过什么，但可以肯定一点，他们掌控着东方世界的经济命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大家族结成一个协会，开始互动有无；更不知道从何年何月诞生了一个据说是为了保持财团稳定和可持续发展的计划——黄金轴心。”

“黄金轴心？”

“四大家族在历史上都存在历史空白期，也就是说，他们的后人在某一时期对自己家族的起源了解发生了断层，虽然拥有巨大财富，却不知道怎么来的，所谓青蚨、银鼠、聚宝盆、龙鳞金，到底传说是真有其事，还是只是家族的祖先曾经的创富之举最终演化成传说，已无从考证。所以有一段时期四大家族热衷追本溯源。如今四大家族的宝物都没了，有些人相信，家族真的存在过宝物，如果把它们找回来，不但可以解开祖先创富的谜团，甚至可能改变历史。”

“奇桥？”沈叶低下头暗暗思索着。

史晓丽道：“你父亲是个很有浪漫气息的人，从他喜欢画画就看得出来，他改编了小龙的故事，变成了美救英雄的传说，不过还有一个意图，就是掩盖历史的真相，因为这个村子的后人依然存在，并且是一个极为富有的组织，超越于常人理解范围的隐形富豪团体。”

沈叶道：“那么青蚨母子钱、聚宝盆、银鼠是不是也有现实的故事存在？”

“你比我以为的要聪明。”史晓丽一笑：“没错，这就是鲜为人知的东方四大财团，其中与聚宝盆和银鼠相关的是两个家族，而青蚨母子钱与化金龙鳞故事相关的是两个组织。他们是不是真的通过传说中的宝物成为巨富我无法得知，我只知道他们真的存在，并将传说的宝物供奉起来——可能只是仿制品。”

沈叶问：“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我是属于聚宝盆这个家族？”

“你说我是别人的玩物？”

“别急着提问，还有一个你最想看的东西。”

史晓丽继续策马奔驰，沈叶紧紧跟在后面，在离开多闻天王的雕像后，他们看到一座通体金黄的山，山是悬在空中的，下方有无数倒钩铁链，铁链锁着一条巨大的金龙，倒钩钩进龙鳞，金龙面露痛苦而愤怒之色，虽然画面是静止的，但看得出他情绪高昂，极力挣扎，永不屈服于自己被囚的命运。

沈叶在山前看到一块石碑，正是他在网上中看到史晓丽拍的那张照片背景，石碑上两行字：莫道顽石平如砥，蜿蜒曲折任我行。

“其实你父亲留给你的谜题根本不是谜题，只是一个指引。你所知道关于龙太子的两个版本都不是最原始的。其实真实的龙太子传说与十二生肖有关。被囚的也不是龙太子，而是龙宫的二王子。”

“没错。虽然我还不知道全部真相，但从你的姓氏来说，你是沈万三后人的可能性极大。”

“可传说沈万三被皇帝欺骗杀死了。”

据传说，沈万三所在年间因黄河决口，沈万三为救万民将聚宝盆抛向决口处，再向盆内投入石头生出无数堵出决口。皇帝得知他有宝物，便向他借宝一更次，承诺“四更借，五更还”，但事后却下令从此天下不设五更，以四更为止即到天明（南四北五的说法由此而来），故不但没还宝物，还以沈万三藏宝不献为名杀了他，并灭其九族。后百姓为纪念沈万三的恩德，将他所住过的村落命名为“沈井村”，而皇帝手中的聚宝盆却莫明其妙不知所踪。

“当年沈家是豪门大户，没准有人逃脱了呢？不然为什么聚宝盆最后下落不明？”

沈叶道：“传说只是传说。”

沈叶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关于十二生肖有这么一个传说，就是十二着动物谁能打开天地之缝，谁就能位列生肖，当初龙的家族认为自己是最高贵的物种，想一家获得两个名额。于是派出太子与二王子一同前往，但二王子心地仁慈，路经人间时见人间大旱，民不聊生，便回龙宫偷取宝物为人间降雨，而龙太子则不理不睬，为争十二生肖的头名径直离去。

后来因二王子私降雨水犯了天条被困囚在此，但它不是被什么女侠救出来的，而是它自己奋力挣扎，忍受着脱鳞的痛苦——龙脱鳞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有一鳞脱，千年痛的说法。最后它挣脱了所有龙鳞，变成一条蛇。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差点追上了龙太子，成为十二生肖中第五，排在龙的后面，所以人们才把属蛇的称为‘小龙’。”

沈叶道：“我就是属蛇的。”

“这倒只是巧合。其实这个故事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由此衍生的另一个故事，小龙的龙鳞脱落洒向人间落在一座桥下，桥周围是个村子，于是村里人常常在桥下捡到大块黄金，——是龙鳞所变。后来村子表得非常富有，便把这座桥称为‘拾金桥’，因为落金时天上常有奇特玄光，又称‘奇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