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指尖

手抚胸口，付前深深地喘了口气，下一刻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而伴随着这少有的动作，一块块破碎内脏从口中喷到地上。

……

护驾就是护驾，说了咱不是来吊唁的。

眼前几乎瞬间陷入彻底黑暗，伴随着熟悉的感觉传来。

寂静中的暗月教堂再次开始了塌缩，飞快化作涂抹的颜料。

自己也依旧不例外。

付前也依旧没有抗拒。

一幅与外面共轭的，潦草的画。

看上去魔女是以这种方式，保留了一份道别给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不做迟疑。

眼前这道影子实在太微弱，只要速度稍慢，走到近前时怕是都已经无力伸手。

而这一握，似乎也预示着自己的护驾之旅抵达终点。

……

等到变化停止，果然暗月大殿已经不见。

艺术馆里，还是刚才的位置，还是注视着刚才的画，仿佛只是走了下神。

唯有撕裂的披风以及下面没有完全收起的獠牙，记录了刚才的觐见之旅。

咳咳！

但只是似乎。

刺啦！

撕裂声打破了宁静。

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披风，至此彻底报废。

而下面露出的一张狰狞巨口，对准了座位上快速凋零的身影，毫不迟疑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