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破晓

“也对。”玲珑很快地反应过来。

拓跋小草却突然道：“等等。小鬼，你的王者印记是怎么回事？”

赵楠边召唤出天空龙，把挂在自己身上一刻也不肯反手的菲妮娜抱着上去，一边道：“碰巧解决了一只公爵级的怪物，走了捷径而已。最后反而出现了狂乱的情况，其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碰巧……”拓跋小草喃喃自语。

赵楠轻抚着菲妮娜的秀发，默默地注视着禁区之岛的浓雾，仿佛看见了浓雾之中，那座白玉宫殿之内，那正在被吞噬的灵魂的怨恨和呐喊，以及忏悔……

不过，既然欧菲尔已经亲口承认所有的原住民都是异世界的生灵，那么当初那种即使和整个世界为敌，也不会让菲妮娜消失，由自己来成为玩家攻略系统创造的世界的最后一道关卡的想法，自然可以不用再提……即可无后顾之优。

全球系统也罢。

xl世界也罢。

他的人生，只能够由他自己来开创，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开创！

这必定是xl系统的真正防卫力量。

赵楠在暗自猜测自己只剩下一发的虚无之闪光到底能够给予这些金甲驻兵造成伤害的同时，拖白小草却是松了口气。

并且无比颓然地道：“我总算明白，就算什么也不早，四王的阴谋也不会成功。即便所有公爵级都达到了禁区之岛，也是攻不进去。”

玲珑同样满脸挫败之感，无奈道：“鼓捣了大半天，全然只是无用功而已。”

至少赵楠可不这样认为。

尤利西斯。欧菲尔，你们所寄予的期望我收下了……但是，要怎么做，我只会用自己的意志来决定。

所以，抱歉。

……

……

“下去吧，留在这里吹风可对不起在地上苦战的那些玩家。”赵楠看着拓跋小草和玲珑道：“还有几头公爵级没有解决的吧？”

没有这么多偶然所引发的必然，他才不会碰见欧菲尔。

高空上的风其实很清冷，赵楠忽然响起了尤利西斯。尤利西斯和欧菲尔在某种程度来说，很像——一个是异世界生灵之中做到反抗系统，保留了自己精神集合体的圣者，一个是曾经参与了全球系统制造，并且私底下也制造了xl系统来抵抗全球系统的科学家。

并且这两人，都给赵楠身上注入了希望能够推翻这一切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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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身此心，如履冰雪之境，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