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 第47节

他抱紧她，他勉强笑了笑：“没关系……应该的。”

“你不赶我走，我已经很开心了，”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擦了擦她含泪的眼角，“我们就顺其自然好不好？”

“你愿意的话，我们就试试，原本的你和原本的我，我们能不能生活在一起。你要是觉得我们之前的婚姻不合适，那同居、形婚什么的，如果你想，也可以。”

只要和你同居和你形婚的人是我就行，只要你愿意的话。

她轻声说道。

她话音一落，吴冕身体微僵，随即更紧的拥抱了她。

他落在她腰上的手都在发抖。

“你……真这么觉得？”他哑着声音问。

“嗯，以前也没觉得错，”她平静的说道，“至少和你交往和你结婚，也是那时我希望的。”

吴冕埋首在甄珍颈窝里低喃，最后几乎是几不可闻的呜咽，并不是撒娇，而是切实的后悔。

他可以说，他帮苏知愿，不是因为对苏知愿旧情难忘，而是不想辜负那段岁月。他也可以说，八年习惯使然，那些让甄珍耿耿于怀的小细节，他自己还没有全然意识到。他也可以说，除了这些之外，他从没有□□出轨，也没有想过和苏知愿再续前缘。

他可以对甄珍说，这些都是事实，确实也是事实。但是，然后呢？所以呢？

掩盖不了的一个事实是，自始至终，他都忽略了甄珍的感受。

不管是交往还是结婚后，甄珍对他的包容和她表达的崇拜，以及他已经领会到的喜欢，都让他不自觉的把自己摆在更主导的位置。他以为甄珍会一直陪着他，包容他，让他保护她，却直到甄珍歇斯底里的和他离婚，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对她伤害到让她坚决离开自己了。

吴冕吸了口气，他抬起头：“甄珍……”

“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能不能再和你在一起。”甄珍打断他。

在吴冕抬头的瞬间，她就看到了他通红的眼睛，他没哭，但看得出在忍耐着激烈的情绪。听到甄珍的话，他怔了一下。

“我喜欢你，但那些事我还记得……抱歉，我还是会难受，难受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也不知道，我们以后怎么共同生活，毕竟跟之前不一样了，我没办法当那些事不存在。”

说着说着甄珍眼圈也红了，她鼻子发酸，有点窘迫，低头想要从他身边离开。被吴冕箍住了腰，他急急的说：“没关系！”

也才意识到，他有多离不开她。

甄珍有点不安的拍了拍他的肩：“别这样，吴冕。”

“你和苏知愿在一起不是错的，你遇到我……我觉得这是一段缘分。”

她不知道对吴冕而言，他们的相逢是对是错。

“至少在我看来，我没觉得再和你相遇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