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4章 爱，总是心狠又无奈

他不能原

谅自己。

柳钰敏哭着出了去，付乘站在那，看着依旧神色不变的人，他手紧握，骨节变红泛白。

她脑中浮起湛南洪说的话。

“廉时递了一份资料上来，他要……赎罪。”

“以他自己认为的方式，给柳家交代，给林帘交代。”

“他在那边，可能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如果可以，让他跟林帘见一面。”

柳钰敏站在那，看着手机，目光不动了。

湛廉时听着振动声，他眼眸凝着前方，沉静如墨。

他似没听见这声音。

又好似，他听见了。

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明明病房里有三个人，但这一刻，病房里安静极了。

“后面要再见的话，就难了。”

柳钰敏低头，眼泪一瞬掉了下来。

她捂住嘴，控制不住的，转身出了病房。

林帘能原谅他，柳家人能原谅他，所有人都能原谅他。

唯独他自己，不能。

“呜呜……呜呜……”

振动声不停，似催命符一般，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给。

湛廉时伸臂，拿过手机。

他指腹划过接听键，手机落到耳边，出声：“喂。”

柳钰敏看着湛廉时，看着那始终沉静如斯的人。